的时候，秦姝反抗了，不，她不会让安安出事的。

她冲着手掌呵气，然后捂在安安冻僵的小脸蛋上，轻声说，“别怕，妈咪就在你身边，你不会有事的……相信妈咪，一会就会有人来救我们，他们会发现我们的。”

“妈咪，不会的，没有人会发现我们！”

“安安，会的，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……”

“你说过，暴风雪会掩盖任何痕迹……我们冲出来的痕迹会被掩盖，滑雪场没有人能来救我们了……”安安说到这里，眼睛缓缓转到秦姝的方向，“妈咪，你早就知道的，对不对？”

“什么？”秦姝惊了一跳。

“知道我是谁！”安安黑眼睛最终落在了秦姝的眼睛里，母子两人四目相对，尽管此时天气恶劣的叫人害怕，但秦姝还是觉得那一刻是有惊心动魄之感，一个小小的孩子，眼睛里却蕴含着那样的能量。

但同时，秦姝也有一种即将要冲破黑暗之感，在她断了腿骨，困于暴风雪中的荒郊野外的这一刻，她觉得，她看到了光明。

秦姝拉开了羽绒服，把安安包裹在了怀里，自己的一只手，捂在安安受伤的部位，她极为慈爱平静地看着安安，“这重要吗？你是谁一点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是妈咪的孩子，妈咪会极尽所能保护你……”

“我叫程越！”

“安安你不用说！”

“我的父亲叫程炎……母亲叫蒋英，因为她不会说话，爸爸叫她英子……我叫她妈咪，邻居们都叫她英子……”

“安安你不要说话，要保持力气，我会想办法求救，我会有救的……”秦姝看着安安的小脸越来越苍白，她的眼泪滴落在安安的脸上，她抱着安安小小的身体来来回回地摇晃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不该让你卷进这样的事情里面！”

“是你和牧羡之杀了他们吗？”

“不是！”

“那是谁杀了他们？”

安安的眼睛亮了一下，他发现，他相信秦姝此时的每一句话，因为她的眼泪，也因为她早就发现了他的身份却一路陪伴，她从来对他没有戒备……她这么做，又是为什么呢？

她给他每晚讲故事，让他体会到了未来的美好。

她给他做好吃的，比亲生母亲更细心的呵护……

她会跟他笑，笑得那么灿烂，那么温暖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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