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一旁，在半山腰处站着。

张芃芃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只是有些疑惑南唐的宸亲王为何突然跟着她来到这里！

沈严川见张芃芃不说话自己也不语，轻掀衣摆坐在张芃芃身旁。看着身旁男子优雅的动作，恍然间她似乎想到了楚韶，感觉他们的动作竟然有那么几分相似。

理了理思绪，突然觉得自己想多了，那个病恹恹娇娇弱弱的楚韶怎么可能会是眼前的人，只是那个疑问又涌上心头，她被带回了南唐，楚韶呢？

既然北昭是被他攻下的，而她亦在他班师回朝的队伍中，或许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吧！张芃芃开口道：“有一件事情想问王爷？”

“我知道，只是想问王爷一句，王爷若是不想回答，便当我没问便是。”张芃芃淡淡道。心中却不禁对沈严川有了几分鄙视之意，不说就不说好了，至于把她是谁再说一遍吗！果真这长得好看的脾气就是怪！病秧子是这样，萧凝烟是这样，这人也是这样，连“张芃芃”也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。

“他死了……病死了。”沈严川淡淡道，似乎早已猜到张芃芃会问他那人是怎么死的，他干脆一起答了。

其实，他这也不算说谎。楚韶本就死了一年多以前就已经病死了，也正是因为楚韶病死，他才会顶替他成为楚韶，在背后推波助澜着这一切，帮助皇兄将北昭给拿下，以绝后患。

“哦！”沉默半晌，张芃芃低声道。当身边的人说出楚韶死了的那一刻，她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，似乎觉得心尖一刺，却很快消失不见，让她以为那是一种错觉，或许她当初带不带他走，最后，他都会是一样的结果。死了倒是也好！

“病死也好！至少不必受辱像其他北昭皇室一样，受尽屈辱与折磨，接受这样残酷的事情，死了反倒是解脱了！”张芃芃淡淡道。

沈严川看着张芃芃的目光，本想问她当初为什么要救“楚韶”，可是脱口而出的便是：“你可知你跟谁在说话？”

“南唐宸亲王！”张芃芃随手揪起脚边的一棵草道。

“既然知道本王是谁，还要说这样的话，你就不怕本王治你的罪！”沈严川凤眸微眯看着张芃芃沉声道。成王败寇，这是法则，既然北昭国破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，这就叫残酷吗？他可丝毫不觉得！

“不说难道就能掩盖这样的事实吗！”张芃芃对上沈严川的目光反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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