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，顾迁这个角色还不是传统意义上，大众会喜欢和能够接受的那种角色。如果不是慕宁这种内外皆优的男演员来诠释这个人物，这个人物的精髓和魅力，就都不容易被观众认识到。

只是，想到凌默宸和慕宁之间那可能有的过结，她没敢直接说出这个“是”字。

她低下了头，不敢看凌默宸。

凌默宸也没再说什么，许若瞳就知道，这件事是彻底没戏了。

于是，她道：“其它的，就没有什么了。您给我的，已经够多了。”

凌默宸抬头看了看夜空，想要说什么，但最终，却还是什么也没说。

许若瞳看着他，微微地张了张嘴。

她很想问问他，过往，他对她一切的好与宠，是否全都只是出于他那出发点并不太善良的、有意引诱她爱上他的目的，而有意做出来的假象。

在心里，许若瞳很愿意相信，不是那样的。至少，不仅仅是那样的。他应该多多少少是付出了一些真心的才对。

只是，搞清楚了这个问题又怎样呢？一切，能改变吗？他能属于她吗？

她于他，始终只是一个过客，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！

所以，就这样吧。

“我走了，您保重！”

凌默宸依旧不说话，只是眼睛用力地、慢慢地眨了一下，以示他听到了她的话。

许若瞳转身，刚转了一半，凌默宸却突然开了口：“既然这件事是你最后提的要求，那我不妨给你一个明确的回复。”

闻言，许若瞳的身体顿住了，然后，慢慢地又转回了身来，看着凌默宸，等着要听他的回复。

“这部戏，只要有我在，天昊就不会拍。”

许若瞳的眼里，全是惊讶，“那您为什么要让人花重金，买下这个剧本？”

凌默宸习惯性地单手插兜，朝许若瞳走了两步。

“你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，不懂什么是人性、什么是智慧。你以为艺术是什么呢？偏执就是艺术？追求完美就是艺术？”

顿了一下，他微微地摇了一下头，有些无可奈何地道：“现在跟你说这些，你也听不懂，你就只知道倔。”

许若瞳的确听得不全懂，但也不是一点不懂。

如果是别的商人跟她说这些，她一定会在心里反讽对方不懂艺术，但是对凌默宸，她不会。

凌默宸的确是个成功至极的商人，但在许若瞳的心中，他更是个艺术家，哲学家。

这些，从他在音乐上的造诣，还有他平时的谈吐，以及他书房里的那些藏书，就都可以知道。

而且，慕宁曾说过，他也曾拒绝过出演这部戏。他还在告诉她天昊购买了《爱的尽头》剧本的版权时，说过一句话：“这或许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。”

许若瞳并不完全明白慕宁说这句话的意思。

不过，她还是能够听得出来，或许连慕宁也认为，这个剧本是不应该被拍成电影的。

只是，身为一个演员，他又实在是难以拒绝一个真正吸引他的角色，所以，他才会纠结和犹豫，也所以，才有了他对柳青提出的那个条件。

许若瞳甚至想，或许从一开始，慕宁就想到了会是这么一个结果。引出凌默宸的插手，才是他真正拒绝柳青的办法。

只是，直到现在许若瞳也没有想明白，慕宁说“或许，我们之前都错了”，究竟是怎么个意思。

许若瞳没有跟凌默宸做任何无谓的争辩，打开了车门要上车。

身后，凌默宸却突然又道：“以后，不要再穿黑色的衣服。”

许若瞳愣了一下，微微地再次转过了身来，不明所以地看着凌默宸。

凌默宸这才接着又道：“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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